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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新连, 代欣月, 赵习存,等. 阴虚质与初中生抑郁情绪的关系：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的链式中介作用[J]. 中国全科医学, 2023, 26(33): 4159-4166. DOI:
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071.

抑郁作为一种在青少年群体中常见的情绪障碍，根据其表现特征、判断标准以及影响程度常被划分为抑郁情绪、抑郁症以及抑郁障碍等，其中抑郁情绪是一种使个体感到难过或者不愉快的情绪，在青少年群体中较为常见[1-2]。近年来，抑郁情绪已经成为青少年亚健康状态的一种预测因素。由于初中时期心智不够成熟以及身心发展不平衡，使得初中生对抑郁情绪的易感性增加，若不能及时对初中时期青少年的抑郁情绪进行有效干预，常在成年时期容易出现严重的抑郁症状。

中医体质是由先天遗传与后天获得二者相结合所形成的一种在形态结构、功能活动方面固有的并且相对稳定的个人特性[3]。中医体质与抑郁相关，其中阴虚质与抑郁情绪关系较为密切[4]。阴虚质的人群阴津亏虚，性格多急躁，易激惹。相关研究表明，阴虚质也能够正向预测抑郁情绪，阴虚质程度越深，抑郁情绪越严重[5]。因此，阴虚质可能是抑郁情绪的预测因子。

应激性生活事件是导致个体心理失衡和躯体损伤的压力性事件[6]。当初中生原本稳定的生活状态受到其影响时，常不能及时采取积极措施来应对这一生活上的变化。应激性生活事件作为一种常见的社会性应激源，初中生若不能适应其带来的压力，其个体的身心健康易受到影响并出现亚健康状态[7]。已有学者发现应激性生活事件与抑郁情绪水平呈正相关，较高水平的应激性生活事件常能够直接预测抑郁情绪的产生[8]。有研究表明，在疫情期间，阴虚体质的人群更容易产生心理应激反应[9]，而这可能诱发抑郁情绪的产生。因此，应激性生活事件可能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间起到中介作用。

然而，并非遭遇应激的个体最终均会产生抑郁情绪。有研究者提出了亚健康的"易感素质-危险诱因-心理危险信号"模型[10]，认为当应激作用于个体时，通过与原有的易感因素发挥交互作用而刺激原有的系统，使其机制遭到破坏，会以危险信号的形式反映出亚健康的状态。阴虚质作为青少年常见的体质，与睡眠密切相关[11-12]，阴虚质是抑郁情绪生理方面的易感体质，应激性生活事件是抑郁情绪的危险诱因，应激可能会造成中枢神经系统的觉醒中心高度敏感化，从而破坏了正常的睡眠觉醒机制，导致初中生在经历应激性生活事件后，出现中枢和生理性的异常兴奋，在入睡时保持高唤醒性，使得入睡时长延长，进而导致睡眠障碍[13]，诱发抑郁情绪，因此入睡时长可能是抑郁情绪的重要危险信号。

良好的睡眠质量是影响机体维持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入睡时长作为衡量青少年睡眠质量的一种量化指标，指个体在入睡期所经历的时间[14]。当青少年入睡时长超过20 min时即可判断为入睡困难[15]。当受到应激性生活事件的困扰时，初中生可能会入睡困难，更容易并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12]。近年来研究显示，一定程度的入睡困难已成为抑郁情绪的危险因素，睡眠障碍与个体抑郁情绪呈显著相关[16]。已有研究表明，阴虚质与入睡时长呈正相关，阴虚体质程度越高，入睡时长越长[17]。因此，入睡时长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之间可能起着"桥梁"作用。

综上所述，基于亚健康的"易感素质-危险诱因-心理危险信号"模型及前人研究，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阴虚质影响抑郁情绪；应激性生活事件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之间起中介作用；入睡时长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之间也起中介作用；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之间起到了链式中介作用。基于青少年抑郁情绪检出率逐渐升高的时代背景，本研究以阴虚质作为切入点，探讨应激性生活事件与入睡时长在其中的作用机制，旨在从生理心理角度提出有效缓解初中生抑郁情绪的干预措施并提高初中生的心理健康水平。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22年3月通过方便抽样选取四川省眉山市1所中学的在校初中生为研究对象。问卷调查获得了学生本人以及监护人的知情同意，本研究已通过成都中医药大学伦理委员会的批准（MPRC2021025）。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情况调查表

使用本研究自拟的一般情况调查表，调查内容包括性别、民族、生源地、年级。

1.2.2　7-14岁儿童中医体质量表[18]

本量表主要用于判断7~14岁儿童的中医体质偏颇情况，本研究主要使用阴虚质亚量表，内容包括"我感到手脚心发热""我感到身体、脸上发热""我的皮肤或嘴唇干""我比别的同学更容易兴奋""我感到口干总想喝水"5项条目，采用1~5级评分，1分为没有，2分为很少，3分为有时，4分为经常，5分为总是。阴虚体质计分方式为：转化分数=[（阴虚质条目总分-条目数）/（条目数×4）]×100。本调查以阴虚质亚量表转化分数评价被试者阴虚质程度，得分越高，说明受试者阴虚质倾向性越强[19]。

1.2.3　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SLEC）

本量表主要用于评价中学生和大学生生活事件的发生频率和应激强度[20]，共27个项目，采用1~5级评分，1分为未发生或发生但无影响，2分为轻度影响，3分为中度影响，4分为重度影响，5分为极重度影响。该量表采用自陈式填写，得分越高，表示被试者因生活事件造成的烦恼程度越深，本调查以ASLEC得分评价初中生应激性生活事件的发生程度。该量表在中国青少年群体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21]。

1.2.4　慕尼黑睡眠时型问卷

本问卷主要用于测量受试者的睡眠情况[22]，本研究选取问卷中描述入睡时长的条目："工作日我需要（　）分钟能够睡着"以及"休息日我需要（　）分钟能够睡着"进行调查，青少年每晚平均入睡时长（min）的公式为：平均入睡时长=（工作日入睡时长×5+周末入睡时长×2）/7。

1.2.5　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CES-D）

本量表主要用于抑郁情绪的筛查[23]，共20个项目，采用0~3级评分，0分为偶尔或无，1分为有时，2分为时常或一半时间，3分为多数时间或持续，其中第4、8、12、16题采用反向计分。当CES-D得分≥16分时，即代表存在抑郁情绪[24]。该量表得分越高，说明被试者患有抑郁情绪的可能性越大。该量表在中国青少年群体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23]。

1.3　质量控制

由学校心理健康老师将纸质版调查问卷集中发放给各班班主任，并对班主任进行简单培训后，在同一时间集中填写。填写时间约为20 min，由学生自填，当场填写完成后立即收回，将一般情况信息填写不全、漏答、逻辑错误回答等问卷视为无效问卷，并将其剔除，若量表出现漏答，用该条目平均值表示。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6.0进行数据分析。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当首个因子的变异解释量<临界标准40%即判定为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25]。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M（P25，P75）表示；多组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组间两两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秩和检验，各变量间的相关性分析采用Spearman秩相关分析。使用PROCESS宏程序的模型6构建链式中介模型，首先构建多重中介效应模型检验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在阴虚质及抑郁情绪之间的中介效应，并进一步使用Bootstrap方法对链式中介效应显著性进行检验，重复抽样5 000次，95%CI不包含0说明中介效应显著。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共有11个，首个因子的变异解释量为9.439%<40%，说明本研究所收集到的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2.2　调查结果

本研究总共发放问卷2 620份，剔除漏答、逻辑错误回答、规律作答问卷后，有效问卷数为2 570份，有效回收率为98.1%。其中男生1 285例（50.0%），女生1 285例（50.0%）；汉族2 532例（98.5%），少数民族38例（1.5%）；生源地为城镇1 621例（63.1%），为农村949例（36.9%）；初一973例（37.9%），初二934例（36.3%），初三663例（25.8%）。

2.3　初中生抑郁情绪现状

有抑郁情绪的初中生为844例，无抑郁情绪的初中生为1 726例，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2.8%（844/2 570）。其中男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27.5%（354/1 285），女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8.1%（490/1 285）；汉族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2.9%（834/2 532），非汉族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26.3%（10/38）；城镇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1.8%（515/1 621），农村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4.7%（329/949）；初一年级学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29.7%（289/973），初二年级学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3.7%（315/934），初三年级学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6.2%（240/663）。

2.4　不同特征初中生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入睡时长、CES-D得分比较

女初中生的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CES-D得分高于男初中生，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非汉族初中生的ASLEC得分高于汉族初中生，汉族初中生的入睡时长高于非汉族初中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农村初中生的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CES-D得分高于城镇初中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级的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CES-D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初二、初三年级学生的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和CES-D得分均高于初一年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年级、生源地的初中生入睡时长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民族的初中生阴虚质得分、CES-D得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5　初中生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入睡时长、CES-D得分情况及各变量相关性分析

初中生阴虚质得分为25.0（15.0，40.0）分，ASLEC得分为36.0（30.0，44.0）分，入睡时长为15.0（8.6，25.7）min，CES-D得分为11.0（6.0，18.0）分。Spearman秩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初中生阴虚质与应激性生活事件、入睡时长以及抑郁情绪均呈正相关（P<0.01）；应激性生活事件与入睡时长、抑郁情绪均呈正相关（P<0.01）；入睡时长与抑郁情绪呈正相关（P<0.01），见表2。

2.6　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的中介效应检验

以阴虚质作为自变量，以单因素分析中存在统计学意义的一般资料〔性别（赋值：男=0，女=1）、民族（赋值：汉族=0，非汉族=1）、生源地（赋值：城镇=0，农村=1）、年级（赋值：初一=0，初二=1，初三=2）〕作为控制变量，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作为中介变量，以抑郁情绪为因变量（自变量、中介变量、因变量的赋值为其对应量表得分或时长的实测值）纳入多重中介效应模型中，结果显示阴虚质正向预测抑郁情绪（P<0.001）；阴虚质正向预测应激性生活事件水平（P<0.001）和入睡时长（P=0.004）；应激性生活事件水平正向预测入睡时长（P<0.001）和抑郁情绪（P<0.001）；入睡时长正向预测抑郁情绪（P<0.001），见表3。

Bootstrap法检验结果显示，阴虚质对抑郁情绪直接效应显著（P<0.001）；阴虚质→应激性生活事件→抑郁情绪路径效应显著（P<0.001）；阴虚质→入睡时长→抑郁情绪路径效应显著（P<0.001）；阴虚质→应激性生活事件→入睡时长→抑郁情绪路径效应显著（P<0.001），各路径中介效应值的95%CI均不包括0，表明应激性生活事件、入睡时长在阴虚质和抑郁情绪的中介效应显著，链式中介模型成立，见图1、表4。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初中生抑郁情绪检出率为32.8%，远高于顾文馨等[26]研究中24.9%的青少年抑郁情绪检出率，初中学生抑郁情况不容乐观。不同性别、生源地和年级的初中生阴虚质得分、ASLEC得分及CES-D得分之间存在差异，表明不同性别、生源地以及年级初中生的阴虚质倾向、受到应激性生活事件的影响以及抑郁情绪均不同。性别为女生的初中生由于对情绪的敏感性，常因为阴虚质倾向加深，更容易受到应激性生活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使得其抑郁情绪越严重。不同生源地的初中生阴虚质得分不同，可能因为农村与城镇之间不同的环境对阴虚质的影响有关[27]。农村生源地的初中生ASLEC得分和CES-D得分高于城镇，可能因为积极应对应激性生活事件的资源比较匮乏，影响其心理健康水平[28]。随着年级的增长，年龄越来越大，初中生常阴虚体质程度越深，抑郁情绪越严重[7]，本研究结果与之一致。不同民族的初中生ASLEC得分和入睡时长不同，可能与不同民族之间生活方式、人际关系、作息习惯等有关[29]。

本研究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阴虚质与初中生的抑郁情绪呈正相关，阴虚质是中医体质中的一种偏颇体质，是体质方面的一种易感素质，由于阴阳消长的动态平衡受到了破坏，使得神经内分泌系统的弹性调节能力降低，加大了疾病的易感性，因而阴虚质初中生更易出现抑郁情绪[30]。

抑郁情绪是青少年亚健康状态的一种显著预测因素。已有学者指出应激这一易感体质对抑郁情绪有正向预测作用[31]。本研究基于亚健康的"易感素质-危险诱因-心理危险信号"模型，将阴虚质看作易感素质，应激性生活事件看作危险诱因，入睡时长看作心理危险信号，抑郁情绪看作一种心理亚健康状态，通过链式中介效应检验了阴虚质对初中生抑郁情绪的内部影响机制。本研究结果表明，初中生阴虚体质不仅可以通过应激性生活事件或入睡时长的独立作用对抑郁情绪产生影响，也可以通过应激性生活事件影响入睡时长的链式中介作用对抑郁情绪造成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应激性生活事件在阴虚质及抑郁情绪的过程中起到中介作用，并且该路径中介效应占总路径的比例较大，说明应激性生活事件是影响初中生抑郁情绪的重要中介变量。阴虚质个体应激应对能力较弱，较高水平的应激性生活事件可以影响初中生的抑郁情绪。应激性生活事件作为一种危险诱因，而阴虚质是抑郁情绪的易感素质[12]。阴虚质的群体由于机体阴阳平衡失调，性格较为脆弱，对外界适应能力较差，对应激性生活事件的敏感性增强[30]。应激性生活事件又作为一种影响初中生心理健康的重要环境危险因素，当个体对其敏感性增加时，患有抑郁情绪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此外，阴虚质可以通过入睡时长的中介作用对初中生的抑郁情绪做出预测，入睡时长不仅与阴虚质呈正相关，而且与抑郁情绪也呈正相关。睡眠作为机体阴阳消长的一种生理过程，当机体阴阳失衡，阴虚质等偏颇体质出现后，入睡时长也会相应延长[32]。入睡时长过长容易导致抑郁等消极情绪。入睡时长过长的初中生，快速眼动期（REM）会明显缩短，REM睡眠密度会明显增加，睡眠和觉醒的神经生化功能异常在睡眠障碍与抑郁情绪中起着重要作用[33]。因此，阴虚质可能是抑郁情绪的生理性易感因素，而入睡时长过长则是抑郁情绪的危险信号。

最后，本研究通过对中介效应的分析，解释了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在阴虚质与初中生抑郁情绪关系中的链式中介作用。若初中生长期入睡时长过长形成睡眠障碍，常规的记忆形成通路也就容易出现障碍，通过海马的异常活动以及杏仁核的高度活跃，初中生常更加容易在睡眠中出现以往应激性生活事件相关的侵入性记忆，产生抑郁情绪[34]。当应激性生活事件对个体产生影响时，通过与阴虚质的易感素质作用，入睡时长延长，易使机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这种状态在情绪上常表现为抑郁情绪。

阴虚质可以通过应激性生活事件、入睡时长这一路径影响初中生的抑郁情绪。针对抑郁情绪的干预措施，首先，可以通过中医养生的方式改善初中生阴虚体质，从而有效缓解其抑郁情绪。如阴虚质的初中生可以提高自我修养，经常阅读富有涵养的书籍，聆听优雅的五行音乐调节脏腑功能，养成沉着冷静的习惯[35]。在体育锻炼方式的选择上，要避免高强度、出汗多的运动，因此太极拳等较为柔和的运动是阴虚质之人适宜的锻炼方式。另外，学校和家长要共同努力来提高初中生积极应对应激性生活事件的能力。学校可以开展丰富多彩课外活动，丰富学生精神生活；家长应该多给予孩子精神上的支持与鼓励，培养健康的应对方式来缓解抑郁情绪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样才能使初中生面临具有挫折创伤等负面影响的应激性生活事件时，仍能保持健康的心理状态[36]。此外，初中生在入睡时应保证室内环境黑暗，以便促进褪黑素分泌。若长期入睡时长超过20 min，可以通过对右侧低频重复经颅磁刺激有效缩短入睡时长[37]。最后，初中生作为抑郁情绪的易患群体，相关部门应重视其心理健康，定期开展心理讲座以及心理疏导，有效降低抑郁情绪在初中生群体中的发生率。

本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首先，本研究采用横断面研究，仅能发现阴虚质、应激性生活事件以及入睡时长与抑郁情绪的关系，不能准确对抑郁情绪进行预测。其次，本研究仅调查了1所学校的所有学生，结果普遍性有待讨论。最后，中医体质与抑郁情绪关系密切，本研究仅探讨了阴虚质的作用机制，其他体质对抑郁情绪的影响机制可以作为未来的研究方向。

综上，本研究以初中生为研究对象，考察了阴虚质对初中生心理健康的影响，并结合应激性生活事件与入睡时长，为初中生抑郁情绪的干预提供新视角，未来可以通过改善初中生阴虚质情况，提高对应激性生活事件的应对能力以及缩短入睡时长作为初中生抑郁情绪干预的策略，这对提高初中生心理健康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引用本文】 余新连，代欣月，赵习存，等.阴虚质与初中生抑郁情绪的关系：应激性生活事件和入睡时长的链式中介作用[J].中国全科医学，2023，26（33）：4159-4166. DOI：
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071. [www.chinagp.net]

YU X L，DAI X Y，ZHAO X C，et al. Chain mediating effects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the time taken to fall asleep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in-deficiency constitution and depressed mood in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J]. 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23，26（33）：4159-4166.

本文无利益冲突。